可以在狱中随便串门,你也给了人家不少好处吧?
苏唯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看着金狼的背影,他突然问:“那个全家十几口被杀的案子真的是你做的?”
金狼脚步一顿,皱眉看过来。
“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
“对已经过去的事是没用,但你心里多半还是介怀的吧?”
昏黄的灯光下,金狼的眼眸中精光一闪,却什么都没说,转过身扬长而去。
铁镣声逐渐远去,苏唯保持靠墙的姿势,又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该有一场好戏看了,只可惜,他无法亲眼看到。
第二天,大牢中就传出了金狼越狱的消息,牢里吵吵嚷嚷的乱了一阵子,却没人知道具体的情况,苏唯被单独关押,他就更加无法探听内情了,只知道这里很快就静了下来,没人再去提越狱的事。
看来他也要考虑一下怎么逃了,陈枫的叔叔已经找过他的麻烦了,他肯定不会放弃复仇,下一次派来的说不定就是杀手了。
又过了一天,苏唯吃了晚饭,盘腿坐在地上练功,脑子里盘算着越狱的具体办法,正想到紧要处,对面传来开锁声,他睁开眼睛,牢门被打开,几个狱警走进来。
“这么晚了,大家是来找我吃宵夜的吗?”
感觉到来者不善,苏唯嘴上说笑着,迅速站起来,做出防御准备。
那些人没给他反抗的机会,上前抓住他的手扭去背后,跟着一个黑头罩套过来。
苏唯眼前一黑,视线被完全遮住了,他被狱警扯住,粗暴地往外拖。
狱警人多,牢房又小,苏唯没做无谓的反抗,跟随他们往外走,嘴上却不闲着,问:“这是要行刑了吗?行刑前不该给准备点好吃的吗?我今晚只喝了一小碗米粥,你们苛待犯人……”
下面的话没顺利说出来,有人在他嘴里塞了块毛巾,动作非常粗鲁,弄得他差点呛着,还好对方手下留情,没塞抹布,否则他真会翻脸的。
胳膊被攥紧,有人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不想死,就他妈的闭嘴!”
原来不是要偷偷杀他灭口吗?
苏唯一愣,很快手臂又被攥住,那些人拖着他加快脚步往前走,他什么都看不到,任由对方拖拽,走得跌跌撞撞,有好几次还差点绊倒。
他们的动作太粗暴了,苏唯几乎怀疑那人根本就是在假意安抚他,好让他配合他们的行动,等他被带到没人的地方时,那要杀要剐就由得他们处置了。
所以他没敢掉以轻心,跟随狱警往外走的途中,找机会用小铁丝开了手铐,准备一旦有危险,就马上逃命。
他们很快来到外面,夜风拂过面罩,带来清新的空气,苏唯忍不住用力吸了口气。
之后他又被推搡着坐上了车,一左一右各坐了一个人,将他架在当中,凭直觉,苏唯判断这两个人不是先前那些狱警,他们的行动速度与气场都和狱警截然相反。
他们像是久经训练的保镖护院,糟糕,不会又是那帮所谓的前清侍卫吧?
这样一想,苏唯更不敢懈怠了,屏住呼吸,仔细留意他们的举动,考虑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车辆在寂静中跑了很久,久得让苏唯都厌烦了——要杀要剐,给个话啊,这样一直吊人胃口是不对的,尤其是他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如果他早知道今晚有惊喜,至少会多吃点东西,这样打起架来也不至于没力气应付。
又过了好久,车终于停下了,苏唯被拖下车,接着面罩也被扯了下来。
夜风迎面拂来,带着夏季特有的湿黏感觉,远处闪过光亮,苏唯伸手遮住眼睛。
对面传来轮船汽笛的响声,随着眼睛的逐渐适应,苏唯发现那边是港口,那里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
“你们这是……”看清了眼下的状况,苏唯对押他过来的那几个人道:“是准备杀我灭口吗?”
那几个人穿着普通的对襟短褂,其中两个还戴着墨镜,看他们的打扮和气场就知道是混帮派的,不过苏唯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没有回答苏唯,把他拖下车后,重新上了车,倒车拐弯,扬长而去。
“喂,你们……”
苏唯被搞得一头雾水,看着远去的车辆,就见它跟另一辆黑色福特车擦肩而过,很快的,黑色福特驶到他身边,停了下来。
副驾驶座旁的车门打开,一个头戴礼帽,身着西装的男人走下来,男人眉宇轩昂,俊秀中又不乏英气,却不是端木衡是谁?
看到端木衡,苏唯彻底明白了,他自嘲地一笑,目光在海港和端木衡之间转了转,道:“原来是你啊。”
“看到我,你好像很意外。”
“那倒没有,毕竟你有这个能力。”
以端木衡的权势和财势,要移花接木从大牢里带出一个死囚并不是难事,只是苏唯没想到他会帮自己,因为在他被冤枉陷害直至上法庭,端木衡都是站在沈玉书那边的。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了,毕竟沈玉书比他更有利用价值。
“不要露出这副自暴自弃的表情,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到平时那样的你。”
端木衡走到他面前,摘下礼帽,向他微笑说道。
苏唯双手插腰,回敬道:“如果你被人冤枉入狱,还被判死刑,大概也跟现在的我差不多。”
“你别怪玉书,他只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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