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他也常常用到,小心翼翼地把头发拿起来,打开抽屉。
“这家伙还挺小心的嘛,差点着了他的道儿。”
抽屉里放了几本厚厚的账簿,苏唯看到这些,以为有新发现了,还兴奋了一下,结果沈玉书一翻开他就泄气了,里面写的都是一些曲里拐弯的字符,他一个都不认识。
“这好像是满文。”沈玉书说。
苏唯又升起了希望,问:“你看得懂?”
“看得懂一点点,不过这里面也不全是满文,还夹杂了一些其它的文字或是密码。”
“这人果然有心机啊,用各种文字合起来写,万一账簿被会满文的人看到了,也不怕秘密传出去,那你看得懂的那一点点都说了什么?”
“大概是说生意赚了多少钱,还有和谁合作。”
“有没有提到马家灭门或是虎符令什么的?”
“你觉得我会的那一点点足以让我读得懂那么复杂的内容吗?”
苏唯正要反驳,外面传来轻响,有人来了,他慌忙让沈玉书把账簿放回抽屉,关上后将头发重新夹住,锁上了锁。
两人跑出书房,走廊那边已经传来开锁声了,几个房间没太多摆设,想躲都找不到躲的地方,他们左右看看,最后一齐盯上了楼梯那边的地下室。
苏唯不想去,因为那里面的气味实在太难闻了,被沈玉书硬拉了下去,打开门,两人刚藏进去,就有人进来了,听脚步声好像是两个人。
其中一人问:“那件事怎么样了?”
“没结果,我劝老爷子还是放弃吧,他好像真的是忘了。”
“也许是装的呢。”
“哧,他一个孩子懂得什么装,再说装能装那么久吗?”
听他们的对话像是在说长生,苏唯正想竖起耳朵细听,那人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停止说话,紧跟着脚步声也停下了。
先前那人问:“怎么了?”
“气味不对,有人来过。”
苏唯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光是闻气味就知道有人来,这家伙是狗鼻子吗?
不过更让他惊讶不是男人的警觉心,而是他的声音,这声音很熟悉,当初在调查军阀被杀案时他曾去沙三的客房偷东西,沙三就是和这个男人聊天的,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这男人不仅出现在棋赛中,居然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所以仲威就是他?
可是……他在棋赛中和仲威打过照面,当时仲威还笑话过他,声音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还是说这个房子是某些人聚会的据点,仲威只是名义上的屋主?
一连串的疑问砸过来,苏唯都有些糊涂了,听着脚步声重新响起,并且离他们越来越近,他的心提了起来,把疑惑先抛开,开始思忖对应的办法。
还好脚步声在靠近后又远离了,像是进了书房,远远的传来拉抽屉的声音,先前那人笑道:“看看,你疑心病也太重了,这不头发还在吗?”
稍微沉默后,抽屉被关上了,主人道:“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脂粉香?”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概是姑娘来过了吧?”
主人没有再回应,显然不太认可这个答案,苏唯特别担心他会挨个房间搜索,还好客人帮了他们的忙,道:“快把东西给我,老爷子等不及了。”
主人嗯了一声,接着又是开抽屉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客人离开了,主人独自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脚步声又逐渐靠近,他下了楼梯,来到地下室门前。
苏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该死的是沈玉书站在他身后,他猜不到沈玉书会作何反应,心里便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假如这个人过来开门,他就先下手为强,昨晚花露水大显神威了,今天可以再照葫芦画瓢一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苏唯探手掏出花露水瓶,就在他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时,那人突然脚步一转,又上了楼梯,也没再做逗留,匆匆离开了。
苏唯竖着耳朵听他出去,房门也锁上了,他长舒了口气,地下室里又炎热又满是怪味的,再加上紧张,他脑门上冒出了一层冷汗,明知道那人走了,他却还是不敢作声,直到沈玉书先开了口。
“奇怪。”
“嘘!”
沈玉书声音太大,苏唯吓了一跳,急忙示意他小心。
沈玉书道:“不会的,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你看刚才他连开这道门都不敢开。”
“不敢?”
“嗯,他好像对地下室有恐惧感,所以才会踌躇不前。”
“说到这个,我也有件事觉得奇怪。”
不待苏唯开口,沈玉书打亮手电筒,观察周围,好像对这个小房间特别感兴趣。
苏唯顺着他的眼神把地下室看了一圈,实在忍不住了,这里太闷了,他咳嗽起来,硬是把沈玉书拉去一楼,说了自己的发现。
沈玉书听完,一脸惊讶,“刚才那人不是仲威?”
“我不知道,照片里的人和在棋馆的人是仲威,可是声音对不上去,虽然在棋馆时他就说了一句话,但我不会听错的,那声音和刚才那人还有跟沙三见面的人不是一个声音。”
“所以,要么是有一个是冒牌货,要么就是大家认错了人。”
沈玉书说完,转了个身又要去地下室,苏唯伸手拦住了他。
“帮帮忙,不要去了好吗?我受不了那味道。”
他嗅嗅自己的衣服,在里面呆得有点久了,衣服上好像也有味了,他问:“你说那家伙是怎么闻到脂粉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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