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边说边哭,到最后涕泪纵横。舒清扬整理好记录,从审讯室出来,迎面就看到了傅柏云。
傅柏云调出了童大强的资料,童大强是个惯偷,他的偷窃习惯就跟黑鼠说的一样,他并不擅长入室偷窃,更不了解病毒软件,他偷东西也从来不和人合作,更别说迂回让王金帮忙了。
“给王金儿子还贷款的账号已经销号了,什么都查不到,楚枫怀疑是黑客干的,”稍微停顿后,傅柏云小声问,“会不会是孙长军?”
舒清扬也担心自己上次放虎归山了,如果是孙长军做的话,那指使他这样做的人很可能就是夜枭,而童大强又偷过指南针,似乎一切都可以串联起来了。
可如果这都是夜枭设计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舒清扬摇摇头,把困惑甩出脑海,决定先解决当下的案子。
傅柏云说:“技术科还在查童大强的手机,看能不能发现新线索。”
“嗯,这件案子里童大强只是小卒,王金说是童大强约他去的,可是以一个惯偷来说,童大强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老巢,所以那个叫王金去的人很有可能是凶手。”
“他想让王金当替死鬼,真够狠毒的,会不会是夜枭做的?”
“不会,那不符合夜枭的犯罪美学定义。从现场状况来看,童大强的死不是被灭口,而是误杀,先等鉴定报告出来再说……你那边查得怎么样?”
“要感谢小灰,它帮我们保存了证据。”
傅柏云把胡非做的鉴定报告递给舒清扬,又拿出证物袋,里面放了个圆形吊坠。
吊坠的正面花纹很奇怪,是个半边是人脸半边是骷髅的画。傅柏云隔着袋子把吊坠掰开,原来里面是中空的,一面贴着一个中年女人和方圆圆的大头贴,另一面贴着方圆圆和丁程的大头贴,两张大头贴都非常小,但看得到每个人脸上的笑容。
“这是技术科的同事放大的照片。”
傅柏云把放大版的照片递给舒清扬,中年女人长得挺好看的,只可惜眼角旁边有条很长的伤疤,要是伤疤再往前几毫米,就会伤到眼球了,他说:“我查了方圆圆母亲的资料,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这个吊坠是方圆圆的没错,坠子上头磨损很大,应该是长期佩戴,和链子摩擦产生的划痕。婚纱手套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指纹和DNA只有当事人和肖琳的,是她们在试穿婚纱时留下的。”
舒清扬看完DNA鉴定,又仔细看了指纹,半天表情都没变化,傅柏云正要发问,他先开了口:“楚枫呢?”
“去申请搜查令了,你说得不错,他是个好警察,我提了你怀疑的那几点,他就事无巨细全部都查了,资料都在这里面呢,现在有了王金的证词,可以申请搜查丁家了。”
舒清扬把傅柏云给的资料看了一遍,说:“那你联络他一下,让他在搜查时留意丁程工作室的健身器材,尤其是哑铃、铁球之类的,上面画的油彩很可能是为了掩饰血迹。”
傅柏云答应了,等他联络完回来,就见舒清扬匆匆走出去,他急忙追上,问:“你去哪儿?”
“医院,去看看方圆圆的伤情。”
楚枫特别安排了女警保护方圆圆,舒清滟也在,原因是方圆圆对被保护很排斥,舒清滟身为医生,有理由就近陪同。
两人过去的时候,舒清滟刚好从病房出来,看到他们,说:“我听说又出人命案了,与方圆圆的案子有关吗?”
“暂时还不好说,她的精神状况怎么样?能对话吗?”
“可以,”舒清滟看看舒清扬,笑道,“刚才肖琳还来过,把你骂了一顿,说你不讲人情,希望我帮忙。”
“你帮了?”
“怎么可能?我用了个方圆圆还没脱离危险期的借口把她劝走了,她不太死心,说还会再来的。”
“丁家父子呢?”
“也来了两次,据说还找人施压了,也不知道楚科长是怎么应付的,都给挡回去了。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方圆圆和丁程已经领证了,是合法夫妻,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我们没理由一直拒绝他们探望。”
“不用担心,已经有眉目了。”
听了这话,舒清滟眉头一挑,笑了:“方圆圆的指甲都被清洗过了,我还担心找不到线索,没法帮你,看来是我多虑了。”
“你一贯多虑。”
舒清扬一点没领情,说完,敲门走进病房。舒清滟笑着看傅柏云,傅柏云说:“是他好歹不知,有这么个哥哥,是挺让人操心的。”
“听起来这两天你们遭遇了不少事啊。”
“是啊,回头聊回头聊。”
傅柏云跟着舒清扬进去,就见方圆圆躺在病床上,她头上包扎了纱布,脸色苍白,眼睛盯着天花板,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想事情。
听到声响,她的目光转过来,舒清滟说了舒清扬和傅柏云的身份,又问她能不能聊几句,她有些抵触,摇摇头说累了,想休息。
舒清滟没勉强她,示意舒清扬先离开。舒清扬却像是没看到,走上前,说:“我们找到了一件物品,想请你确认。”
他取出放在证物袋里的吊坠,方圆圆一看到这个,眼睛立刻亮了,挣扎着坐起身。舒清滟急忙扶住她,又把床铺调高,方便她靠着坐,她毫不在意,探身去抓证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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