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手伸向旁边的背包,张燕铎提醒道:“如果我是你,作为杀人嫌疑犯,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不会乱动。”
冰冷的声音轻易带给人震慑的力量,谢凌云放弃了无谓的反抗,却问:“什么嫌疑犯?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栾青呢?”
“你不要再装傻了,明明是你杀了我学姐!”
叶菲菲的叫声让谢凌云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此时外面除了嘈杂的人声跟救护车的鸣笛声外,还夹杂着警笛声。她恍然回神,竟然无视关琥的手枪冲向阳台,落地窗大开,她直接扑到了阳台边往下探身。
关琥以为她要畏罪自杀,急忙上前去拉她。谢凌云没反抗,在看到底下的惨景后,呆呆地任由他拽回来。关琥又伸手准备掏手铐,摸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在执行任务,所以没有带。好在谢凌云再没有任何过激反应,只是坐在沙发上,头微微垂下,喃喃道:“她也死了,又一个飞天……”
“这些都是你弄的吗?你自己着迷升天就算了,为什么要害别人?”
叶菲菲看向刚才谢凌云注视过的墙壁,上面挂满了各种有关飞天的图片,或举臂腾飞,或倚云歌舞,万千姿态夺人眼目,原本赏心夺目的图画,却因为贴得过于密集,而带给人压抑的感觉。此外,栾青的手机被随意地放在桌上,小旅行箱摆在沙发旁,保持收纳的状态。
谢凌云不回答,仍旧低着头,看她肩膀颤抖的样子像是很害怕。被骗过两次,关琥不会再上当了,这个女人可是空手道高手,王可被杀案说不定也是她做的。关琥将枪口对准她,同时给张燕铎使眼色,示意他打电话报警。
张燕铎掏出手机,谢凌云突然回过了神,扑过去按住他的手:“不要报警!”
手被掐住,张燕铎本能地一翻手腕,反手扣住了谢凌云的手,将她制住。关琥挺挺枪管,叹道:“给点面子,小姐,你当我这枪是假的啊!”
“人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跟那些人一样……”
“是不是你杀的,到了警局跟警察说去。”
“呵呵……”
得到这种回复,关琥耸耸肩,扫了张燕铎一眼:“她好像在嘲笑我,我比较想知道嘲笑的理由。”
“我不信警察!”谢凌云把话接过来,愤愤不平地说,“你们跟那些人根本是一伙的,帮的是有钱有势的人,不是我这种小老百姓!”
想起自杀案被勒令停止追查,关琥没办法解释,说:“那你为什么会在栾青的房间里?”
“是她打电话约我来的,她说知道了神仙乐陶陶背后的主使,约我一起想办法。谁知我来以后她趁我不备用电击棒把我电晕了,等我醒来,你们就来了。”
“你说我学姐电你?”看到随意丢在地板上的小型电击器,叶菲菲气愤地叫,“她既然有那种东西,为什么要用棒球棍敲我?”
关琥为他这位前女友神奇的脑回路感到头痛,看着叶菲菲掏出手绢,上前将电击器捡起来,他忍不住吐槽道:“不用那么麻烦了,谢凌云完全可以将栾青电晕后,再将栾青的指纹按在上面。”
张燕铎松开抓着谢凌云的手,拿起栾青的手机看了一下,冲关琥点点头,证明栾青的确有打电话给谢凌云。关琥不置可否,说:“也许那是她电晕栾青后自己打的。”
被接连反驳,谢凌云气得直瞪他:“警察里就是有你这种笨蛋,你说要我怎么相信警察?”
“我只是提出各种可能性。”
“如果我真有问题,就不会特意将神仙乐陶陶的网址留给你,要不是那个便条,你根本追不到这里来吧?”
这句话戳到了重点上,关琥无法否定她的说法,不过她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管怎样,栾青出了事,而房间里只有谢凌云,她仍是头号犯罪嫌疑人,虽然在这里自己做不了主,但总不能放任她走掉。他收起枪,说:“这件案子我一定会查清楚,我陪你去警局,如果事情真与你没关系,我会帮你解释。”
“不行,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至少我知道这是从你的衣服上扯下来的。”关琥将先前从栾青手里拿到的纽扣拿了出来。看到谢凌云的领口果然被拽开了,叶菲菲啊地叫了一声,立刻举起电击器对准她。
看到他们的反应,谢凌云莫名其妙地低头去看,发现衬衣最上面的纽扣掉了,她吃惊地看向关琥手里的那颗扣子,问:“你从哪里找到的?”
“当然是死者手里,在你将她推下楼时不小心被她拽掉的。”关琥说话的时候,特别注意谢凌云的反应。
可谢凌云的表情更为震惊,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
“事实怎样,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还是等法医来做鉴定吧。”
谢凌云张张嘴,似乎想再辩解,但一时没找到合理的解释,只懊恼地伸出双手抱住头,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哪里不对……”
她的情绪有些混乱,看起来倒有几分像是刚苏醒后的反应。关琥看向张燕铎,张燕铎正要提出自己的见解时,房门突然砰地被撞开,三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先是将手里的枪一齐对准他们,又在发现谢凌云后将枪口指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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