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跟关琥之前从王可的房东那里听到的消息一样,看来在他们怀疑陈小萍的死亡跟王可有关时,王可就已经死了。
“谢凌云那边怎么样?”
“不顺利,我刚得到消息,谢凌云昨晚已经离开了。那女生不简单,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却练过空手道,还在大学得过射箭冠军,在登山、攀岩上也都很有心得,我推测会不会是她利用探险的话题将王可约到山上杀害的……”
有时关琥很怀疑萧白夜是怎么坐到重案组组长的位子的,身为警察,在没有拿到任何证据之前,这样的怀疑不仅主观而且很危险。
“她去了哪里?”他直接问了当下更重要的问题。
“目的地是敦煌,如果你早点把得到的消息报上来就好了,可惜就差一步,没抓到她。”
他昨天哪知道谢凌云跟几桩案子牵扯这么大?不过谢凌云此去敦煌之举让他感觉有些蹊跷,如果只是想躲避追捕的话,她要去的该是其他容易藏身的地方。
灵感一闪,关琥突然想起了许英杰的飞机票,忙问:“你现在能查一下这四名死者的出行记录吗,看他们最近是否去过敦煌?”
“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处,总之查完马上通知我。啊,对了,昨晚我被几名歹徒袭击,差点挂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件案子有关。”
关琥不准备现在就把自己的猜想告诉萧白夜,果断选择了转移话题,果然就听电话那头问道:“怎么回事?”
关琥将自己昨天跟尚永清见面的过程以及晚上的遭遇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也不知道那药有没有毒,我为了查案,到现在都没去医院。”
“要挂早挂了,听你的声音就知道没事,别多想了,我马上去调查,回头联系你。唉,几件自杀案搞得这么复杂,我的大假又泡汤了,买凶杀人,不知会不会跟黑社会有关……”
预料到接下来会是没完没了的抱怨,关琥直接把电话挂断,跟江开交代了几句后,就准备去谢凌云的住所——虽然现在所有疑点都指向谢凌云,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找到谢凌云这样做的原因。那个女生是剽悍了些,但不像混黑道的,跟她接触过两次,关琥对自己的直觉还是很有自信的。
看到关琥返回,张燕铎不用吩咐就自行上了车,等车开出去后,他问:“下一站去哪里?”
“你晚上还要做事吧?不用一直陪着我,我可以另找车的。”
“晚上休息好了,没关系的。”张燕铎说,“其实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警察,现在警察没当上,当当警察的助手也是好的,算是满足了自己的愿望。”
张燕铎的话,关琥是一个字都不信,冷漠的人是做不了警察的,而张燕铎正是习惯了用温雅伪装冷漠的那种人。不过他没点破,只是说:“那先去警局吧,我去取点东西。”
“非常时期,是该配枪了。”
关琥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某人,虽然张燕铎不适合当警察,但以这个人的头脑,也许可以帮到自己。
到了警局,关琥填写了申请配枪的表格,出于特殊情况的考量,萧白夜在申请表上提前盖了章,这给关琥的行动提供了许多方便。
取了枪,关琥回到车里,张燕铎买了两罐奶茶,自己一罐,另一罐放在关琥那边。关琥拿起来,发现是热的,又默默放回到张燕铎面前。
“身体是本钱,整天抽烟喝酒对你没好处。”
“这口气真不像酒吧老板说的,倒像是我老爸。”
“你父亲?”张燕铎转头看他,“他没跟你住一起吗?”
关琥避开了目光,示意张燕铎开车,然后低头翻看自己刚才拍的现场照片,说:“你推断错误,尸体这次没有做与飞天有关的手势。”
“腐烂成那样,你还能看得出来?”
“至少身体没有各种扭曲。”关琥反驳道。
张燕铎沉吟片刻,然后说:“那就是说这起案子可能与前三起没关系,这是他杀,不是自杀,除了凶手是同一人外。”
“你听到我们的交谈了?”
“我还没有那么厉害的顺风耳,只是靠推断得出的结论——喜欢玩同样手法的人都有偏执倾向,除非是有什么突发事件,迫使凶手改变初衷。”
“可是王可的死发生在其他三件案子之前。”
“我的意思是,王可的出现打乱了凶手的计划,于是他采取了另外的方式,要知道连续三起谋杀案要比自杀案引人注目得多。”
听完张燕铎的推断,关琥陷入沉思,直到到达谢凌云的住处。
谢凌云住在公寓里,物业帮他们开了门,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昨天警方已经来搜查过了,将电脑等一些重要物品都搬走了,但看到墙壁上贴得满满的各种照片跟图纸后,关琥确定电脑只是情报的冰山一角而已,由于这些贴纸太多太乱,为了不破坏现场,警察才没有取下拿走。
墙上的照片都是充满异国风情的外景,多数与洞窟佛像有关,另外还有些旅行团的合照,数量实在太多了,关琥只好选择了一些洞窟的照片拍下来。张燕铎不说话,默默地站在他身后,目光从墙壁最上面的照片开始,一张张地往下看。
关琥拍完后又转去另一面墙壁。那面墙上贴着放大后的密码图形,看上去跟他拿到的那些类似,但图的形状更为复杂,B3的纸张根本放不下,而是由许多纸贴在一起,图层弯弯曲曲地连接起来,图形上方则是密集竖排的文字,像是古书里的文典。这让关琥想起了在尚永清家里看到的有关敦煌飞天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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