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路上,樱樱问起昨天晚上宫越泽和她说了什么。
“我睡着了,没听到。”她理直气壮地说。
宫越泽“哦?”了一声,细长的手指捏着pencil点开下一页文献,没看她,漫不经心道:“没听清就算了,到时候别哭鼻子埋怨我不让你去马场。”
樱樱眨眨眼,小脸凑过去,眼睛闪闪发光:“最喜欢阿泽哥了!”
宫越泽忍不住笑,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樱樱好奇,追问是什么东西。
宫越泽闭口不言,樱樱心里就跟有个小猫在挠似的。
“阿泽哥~”樱樱发动撒娇光波,然而……
“小姐,学校到了。”
宫越泽接过秦祎手上的书包,帮她背上,又替她理理衣领。
“我走啦。”樱樱乖乖冲宫越泽摆手。
宫越泽:“去吧。”
直到看不到樱樱背影,宫越泽才坐回车里。
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学生,很快,许多人都知道宫越泽今天早上亲自送樱樱上学。
樱樱走进教室,空气瞬间一静。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脚,猜测是不是地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机关。
二十多个同学直直看过来,樱樱第二步就有些迈不开。
发生什么事了吗?
“樱樱呆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进去?”班主任笑眯眯的,突然出现在身后。
原来是班主任的缘故。
樱樱问候过老师,小跑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班主任是来通知事情的。
“从这周开始,咱们的篮球课就停了,换成其它项目,大家自行选择。”
学校运动项目繁多,除了篮球迷,其余人也不怎么在意。
樱樱低头拿课本,不经意忽视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饱含深意的目光。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郑可可转学了。
“出了什么事吗?”手挽手上厕所的时候,她问周粥。
周粥斜睨了她一眼:“你关心她做什么?她欺负你的事你忘了?”
“问问嘛,好歹同学几年呢。”樱樱随口道。
周粥哼了一声,樱樱回忆起昨天郑可可最后看她的眼神,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没再问。
“……不是说是公司出问题了吗?”
“公司事小,她爸事大!我今早听我爸妈说,他现在正接受调查呢。”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她张狂成那样,出事只是早晚问题……”
“亏她家里还以为道个歉就完事了,昨晚的事你们听说了没?她不是说那谁是小猫小狗呢?人家当场让她……哎呦,你掐我干……什么……啊,樱樱,我们要去超市,需要给你带东西吗?”
几人在拐角相遇。
周粥目光划过几个神情紧张的女同学,低头扣了扣手指。
“谢谢。”樱樱笑眯眯道,“不过不用啦。”
走远了,一行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没听到吧?”
“应该没有,走廊吵吵闹闹的,咱们声音又小,也没提名字……”
“我妈前几天去给我算命,回来特意跟我说最近让我少说话,唉,我这张嘴真是……”
“我决定早晚心里默念‘祸从口出’十遍。”
……
林亭山回到家,就看到父亲兴高采烈地站在客厅里,手机贴在耳朵上,唾沫横飞地打着电话。
母亲也一副喜从天降的模样,攥着手来来回回绕着父亲走。
林亭山却皱了皱眉,父亲……
“您放心,我这边绝对没问题!”林父点头哈腰地和对方说话,“交给我您尽管放心,我们厂子虽然不大,可干这一行也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猛不丁的,林亭山就想到了徐家宴会上,那个助理说的——“没听说过你们公司啊?”
一双白嫩嫩的小手闯进脑海,林亭山笑了下。
“儿子回来了?”
妈妈的话打断了林亭山的思绪,他回过神,道:“嗯,今天功课多,就没去打球。”
这边林父也挂了电话,呼噜了几下林亭山的脑袋:“不错!真不错!”
林亭山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平白无故的,夸他做什么?
“家里有什么喜事吗?”他笑道。
“大喜事!”林母尤为夸张,“乖儿子,这都是因为你啊!”
“嗯?”林亭山更不懂了。
林父对他解释:“宫氏集团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最近有一批单子加急,问我能不能接。”
他说着说着又笑起来:“能不接吗?只要和他们有了关系,咱们就算舍了别家的订单又有什么问题?”
林亭山不喜父亲这样的做法:“都签了合同的,咱们这样……”
“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不懂。”林父摆摆手,一点也不在意,“对了,爸问你,你是不是和宫家的那个樱樱小姐关系挺不错?”
“也不算好。”林亭山老实道,“就普通同学,见面会打声招呼。”
“你这孩子,跟家里也不说实话。”林母嗔道,“我们又不是老古板,你们相互喜欢……”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林亭山道:“你们听谁胡说八道了?”
林父林母看儿子表情不似作伪,也迷糊了:“你们没谈恋爱?”
林亭山哭笑不得:“高一高二我们总共说了不到十句话,也就前不久体育课她差点被篮球砸了一下,我当时瞧见了,随手给她拨到了一边。”
“那之前宴会上我瞧见……”林母睁大眼睛道。
当时她也没注意儿子和谁在一块,还是她攀谈的贵妇笑着问她儿子是不是和樱樱小姐认识,她那时才反应过来,那女孩就是……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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