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樘说的这间公寓面积并不算太大,约莫八|九十平左右,虽然布置简洁,生活用品也样样齐全,细心的人看来却能发现屋子里缺乏生活痕迹,物件也几乎都是全新的,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可江左自从听了老中医胡诹的话后就有些恍惚,更别提费心思留意这些了。
沈意樘把江左安置在了主卧旁的房间里,房间里头布置与色调都很简单,还带一个小盥洗室,所有的一切都收拾的纤尘不染,洗漱用具床上用品一并准备齐全,就连睡衣也叠好了放在了整齐的被褥上,就好像是主人早早就预见了这间房有人要入住了似的。
沈意樘跟江左提了一声主卧就在客房旁边,如果出了什么状况可以叫他之后,就留下江左一个人在房间里出去了。
折腾了一天已经浑身虚脱了的江左捧了床上摆着的睡衣,简单洗漱过后就换上了。关了灯后乖乖钻进被窝躺着的江左摸着身上舒适顺滑的丝质睡衣,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好好感激一下沈医生,还没想好具体怎么个感谢法才好,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才睡到半夜,江左就再次被熟悉的寒意冷醒了,他睁开眼睛,黑暗中也能感受到房间里被一大团雾给蒙住了,江左打着哆嗦,坐起身子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抖着声线对着空气试图威胁道:“你不要惹我,我生起气来很恐怖的!!”
江左屏气凝息,留神听有没有什么动静,一边想着早上寺庙里住持说的“|操|爽|了这鬼魂自然就会走了”这等鬼话,不由眼睛有点干干的,不等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出现来脆他的皮鸭,江左便决定要主动出击,他抱起枕头,深深吸了口气,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就闭紧眼睛嗷嗷大叫着冲出了门外往旁边沈意樘的房间冲去。
冲进了主卧用力关上了房门的江左背贴着门呼呼喘着粗气,等稍微恢复过来才打量起这个房间。
沈医生不在,房间里空无一人,只床铺略有些凌乱,角落里一盏立着的落地灯发出昏黄的光线,不知道沈医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江左不由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寂静之中突然房门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嘎吱”声,门把缓慢地往下压去,江左吓得抖了抖,他高高举起枕头,正准备在被吓晕之前就先发制人用枕头把自己捂晕,就见门缓缓打开,屋内的灯发出的微弱光亮先是落在一只嶙峋寂寂的手上,那手握着个杯子,里头装着冒着烟的乳白色液体。接着那光线渐渐扩大,江左的小心脏一阵砰砰乱跳差点喘不上气来,等门完全打开了,快被自己憋死了的江左才看清,沈医生穿着一身睡衣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把,另一手还捧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他的头发有些乱蓬蓬地翘着,睡衣的领子也翻起了一边,寻常人这样难免有些邋遢之嫌,他却颇有些燕慵莺懒的姿态。脸上的口罩此时已经取了下来,便清楚地见到他冷淡却近乎没有血色的面孔,蹙起的眉间还散散地拢着一丝病气,只乌湛湛的眼眸里淬着一束寒光,微挑起的狭长眼皮上方寂寂地落着一点惑人心神的痣,薄削的唇颜色也略淡。他皮相极美,却有些藏不住这的面皮底下的森森煞气,像是在千堆坟窟万重冢上突兀长出的一派倦倦春色,叫人看了惧而远之。
此刻他矜冷的面容被房间里朦胧昏暗的光影揉碎分割,伴着那慵懒懒、散漫漫的神态,又模糊地晕出了一丝叫人心颤的颓唐之美来,愣是将那煞气压下了几分。因此江左只有第一眼望去时,才恍惚有种人类在遇到危险时脊背寒凉汗毛倒竖的应激反应,可再细细看去,江左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了“这狗医生长得真jb好看,jb都没他好看”这个念头,好像刚刚那不知哪里来的危机感只是自己的错觉。
见江左大半夜出现在自己房间里,沈意樘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他端着手里的那杯牛奶,站在门口语气寡淡地问了句:“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敢再回自己房间里一个人呆着了的江左紧紧抱着怀里松软的枕头,细细的手臂都深深陷进了蓬蓬的棉花里,内心紧张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江左空出一只手拍拍床:“天气冷,有话不如床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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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我终于搞完毕业论文回国惹嘤嘤嘤嘤嘤TT^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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