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倒是真的替她挑得认真,抬手拿了一条一字肩连身裙。
雾霾蓝的,极细软的针织质地,裁剪利落又简洁,不会过于隆重,又恰好露出乔温漂亮平直的锁骨。
“这件吧。”霍燃一手拎着连身裙,一手轻掰着她的肩侧了侧身,对着衣帽间整面墙的落地穿衣镜,拿衣服在她身前比划了一下。
清冷的色调,在衣帽间暖色系的灯光下照着,都衬得乔温皮肤瓷白。
“哦。”乔温毫无异议。不得不说,霍燃的品位还是相当不错的。丝毫没有直男对死亡芭比粉的执念。
只是伸手接过那条裙子,转身看着又跟没骨头似的双手环胸,后倚着靠坐到衣帽间中央,那张深海蓝丝绒贵妃椅边上的时候,乔温:“......”
“你出去等我吧。”乔温抱着那条小裙子,不无尴尬地小声道。
“换。”霍燃长睫缓眨,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简简单单一个字,不容置噱。
唇角翘着的弧度,看得乔温想伸手,狠狠帮他捋捋直。
“......”乔温又羞又恼,也知道这男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她今天要么顺着他的意思,要么在这衣帽间里和他僵持到错过聚会。总之,没她说不的余地。
没什么威慑力地鼓着腮帮子嗔了他一眼,乔温转身。
“......”结果,又在落地镜里看见男人那张微偏着下颌,满眼戏谑的妖孽脸。
闭了闭眼睛,九十度原地转身,乔温直视着衣柜里一整排小裙子默念:我看不见他,他就不存在。
霍燃看着小姑娘把手里的裙子暂时搁到柜子里,开始解身上的睡裙肩带。大概是顾忌到身后还有他盯着,动作有些微的生涩缓滞。
那两根细窄的肩带脱离了女孩儿的肩骨,睡裙顺势滑落。又在乔温后肩那儿,被背后的长发卡得一顿。
乔温抬手,拢着身后的长发轻轻扬了一把,后肩的蝴蝶骨振翅欲出,又很快隐藏在黑发后头。
虽然生得纤瘦,却因为刻意维持强度不小的运动,女孩儿不管是从手臂到肩臀,还是紧致的腰腹,线条都极其优越。每一寸皮肤,又都像脂玉似的莹润着光。
霍燃唇角边闲适的笑意收敛,薄唇轻抿,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了一瞬。
直到乔温换好那条雾霾蓝的连身裙,转身看着他说“好了”,霍燃才起身,牵着她又到了落地镜前,站在她身后,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看着镜子里一脸怔然,不知他何意的乔温,霍燃倏地轻声笑起来。俯身,从身后环揽住她的肩,低笑混着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地落在乔温颈窝里。
乔温被他弄得有些痒,眼睫轻颤着不看镜子里的自己,偏头开始躲。霍燃却没想让她如愿,箍着她,笑意不减,似真似假地,缓声谐谑道:“真漂亮。”
还没因为男人这句难得的赞美脸热又不敢当真地雀跃半秒钟,乔温就明白这人的用意了。
燥热的掌心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料,覆上她腰侧,又一路辗转往上。细啄轻噬似的吻,沿着颈侧细嫩的皮肤,极致耐心地侵.略蔓延,直到轻咬住她的后颈。
“......”乔温抬手,扣住他攻城略地的手腕,用尚有的理智颤声说,“不要,会迟到的。”
“来得及,”霍燃笑意在她耳边低荡,戏谑暧.昧,“给你来个重质不重量的试试。”
“......?”乔温也不是很明白,这男人明明这么忙,还能365天天天玩出新花样,到底是为什么。
知道没有她拒绝的余地,乔温只好退而求其次,小声央求,“别在这里。”
霍燃看着镜子里,已然被欲.念染红了眼梢,还执拗着那点羞.耻心的小姑娘,笑得痞里痞气,恩赐似的“嗯”了一声。接着侧身到她身前,扣着她的腰,低头吻下去。又抵着她,一路后退。
直到乔温的膝窝抵住那张丝绒贵妃椅的侧边,又被身前男人顺势一压,无力地靠坐了下去。
此刻的男人倒是一点不着急,丝毫忘了刚刚自己那句话里“速战速决”的意思。连乔温的衣裙都不褪,只仔仔细细勾着她那点兴.致。直到小姑娘眼里漾着迷离的茫然,这才轻扣着她的腰,让人转身。
贵妃椅的玲珑曲线,还不及她半分。
乔温扶着隆起的扶手,倏地瞧见落地镜里披散着长发,被起伏的椅背半遮半掩,只看得见肩线和锁骨的自己,有一瞬的羞窘怔然。
“想看的话,”霍燃在身后咬着她的耳朵,扶着她的腰,低笑混着微沉的呼吸,“就偷偷看一眼。”
乔温:“............!”无、力、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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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饭局定在了南桥会,沈辞朋友开的一家私人会所。半对外半邀请制的经营方式。
顶楼几处固定的包间,只供私下里收过邀请函的使用。而那些对外开放的场地,则贵得令人咂舌。
即便如此,那剩下的包厢场子,仍是供不应求。原因无他,来此地的人,无外乎为了彰显身份,亦或“偶遇”一两位那邀请制下来的贵人。生意人,总不会轻易让自己蚀了本。
这地方取名叫南桥会,大概是因为坐北朝南的会所跟前,真有一座拱形石桥。横在水涧之上,不管是谁到了跟前儿,都只能下车,亲自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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