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少女毫无生气的灰眸咕噜一转,环顾四周。
“ 你们老大呢?”
她问的是路西法。
是的,萨麦尔就是这么苦逼。明明是第一个来地狱开荒的,却没当上老大。不过好在也差不离。
“ 路西法已经失踪千年了,现在依旧毫无消息。目前地狱的一切事物都是我代理。”
“你?”少女歪头,上下打量他一眼。
三秒后,少女点点头。“ 也行。”
话音一落,她苍白的小手揪住萨麦尔咽喉处的衣领,紧接着黑伞一转,一道寒风闪过。下一瞬,两人从城堡大门口儿消失了踪影。
“大,大人……您要带我去哪儿?”萨麦尔面色有些扭曲,似是在承受什么痛苦。
冥界是有阴风的,高度越高,阴风越大,那片片风刀仿佛利刃刮骨一样。能力者飞行时,都是要在周身支起一个似能量罩的结界。萨麦尔也是如此。可是,大佬在前,他不敢。生怕人家误会了自己是要动手反抗,然后打得他同“暴食”一样,上百年了还是一团黑气,别说人形儿了,连魂体都都化不出来。
“……”回答萨麦尔的是一阵沉默。不,可能是人家都没有回答他的那个想法,直接无视了他的话。
两人飞速从冥界上空掠过。就在萨麦尔觉着自己体内的骨头都快散架,飞离自己的时候,揪着他衣领的少女终于转了方向,带着她轻轻落于地面。
痛苦之余,萨麦尔抬眼瞅了瞅。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城池。百米多高的城墙,近乎百米的黑色城门,肃穆庄严。城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黑底金边的牌匾上书着两个大字——酆都。
这俩字儿,萨麦尔只能半猜半蒙后面那个字儿,前头那个是死活猜不着的。哪怕隐约感觉到那两个字透出了十分威严的上位者气息,也欣赏不了。
因为看着头疼。
字儿欣赏不了,萨麦尔把视线转移,环顾眼前这座城池。他知晓这是古华夏时期的建筑风格,可具体又在那一朝代,他就不知道了。只是觉着……
——不能比啊!!!
为啥都是在冥界住着,人家随随便便挑出的建筑都是占地面积极广的城池?!
而他们呢?
只能在冥界最贫瘠的地方,圈一小块儿地,盖出一排小城堡。而那些隶属于西方神界管辖的人类,死后的灵魂就关在城堡地下。没办法啊!地方太小,只能挖地窖。
原本萨麦尔也不觉得住的地方小,可是跟眼前的城池一比……
萨麦尔:莫名想哭。
因为……最最惨烈的是——每隔百年,他们还得给冥府交租(保护费)!不然就挨打。
哭也没治,谁让他们来得晚呢?整个冥界都是人家的。打也打不过……划块儿地儿给他们盘着就已经是白宸大佬大发慈悲了。
最后,还是那句话,谁让他们来得晚呢?
西方众神崛起并且各立神界的时候,白宸已经是个小包子了,并且马上就要脱离“幼年期”。等他们发现死者魂魄不可滞留人世,否则必有祸患的时候,才把爪子伸向冥界这个特殊的地方。
而那会儿也巧,冥主大人带着冥后回娘家(神界)省亲,而还是个小包子的宸殿下也被自家老爹拎去了神界委以重任——替老爹挡情敌。
宸·小包子·殿下:……←_←
冥后久不回神界,自是想念亲人,多住了些日子。这么一来一去就是百年。等他们一家离开时,冥主大人直接带着冥后去其他小世界过二人世界,至于小灯泡宸殿下,自然是不能带着,一脚被冥主大人踢回了冥界。
回到冥界,怨气满满的宸殿下就发现自家地盘儿被外人占了不少。没有冥主大人带领,冥界众将老少皆有,谁都看不上谁。资历老的觉得新来的带兵不行,新来的觉得老的年纪大了,打得忒保守。这新老一派中间还夹着十殿阎君。不过后者属于“文官”,只是表示你们打你们的,别让人闹到冥府就行。既影响办公,又丢冥界的脸面。至于后腿?那是肯定不会的。
等宸殿下归来时,就发现将领们各自为营,各打各的。这边儿兴许都打到了人家老巢,那边儿却空出来没人管,差点儿让人家掏了自家大本营。
——这哪能忍?!
年岁儿才刚脱离幼年期的宸殿下怒了。把那些将领一一召回,最先带出这个风气的扔进寒冰地狱关上个百八十年反省,从犯呢,数落一顿后踢到其他小世界的冥界戴罪立功。贬了一众将领后,一直不管事儿的阎君们还出面求情来着。说:殿下你这样不行昂,把这些人都打发走,冥界无人可用啦,那还怎么打仗……啥啥啥的一大堆。
而宸殿下当时就一句话:谁说无人可用?!
也就是那时,冥界包括神界至今都闻风丧胆的十大阴帅诞生。宸殿下自己挑选的人,又亲授私印,率十大阴帅和百万阴兵打得结盟而来的众敌跪下叫爸爸。
没办法,谁让她是冥主的亲闺女。而冥主,又是这冥界一界之主的存在。“天时”虽然晚了些,可“地利”,“人和”都站在她这边儿,胜得不太漂亮,都对不起“下一任冥主”这称呼。
最后,众敌惨败而归,宸殿下却没想着放过他们。直接一路追上去打进了西方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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