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好像一直在等着，只响了两声便接通了，程厉山语气有些不好，“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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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没想到程厉山真的能够回电话，“程……程先生，我是裴卿……”
程厉山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依旧盯着眼前人，裴卿带着哭腔，继续说道，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我……我很想你，那天……”程厉山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并且不方便让原瞳知道似的，起身走到阳台。而原瞳只是垂着头，手里还握着那块湿漉漉的毛巾，半长的头发遮着眼睛看不清楚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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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原瞳终于动了动，他将毛巾放在床头，起身进衣帽间拿了件程厉山的毛衣走到阳台，递给还在接听的程厉山，“外面冷。”
对面似乎还没说完，程厉山就不耐烦的挂了电话，低眉看着眼前人，“我记得……你和这个叫裴卿的孩子有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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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瞳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如实回答：“之前合作过一部戏，现在也在合作一档综艺。”
“倒是个挺敬业的孩子，项目丢了能找到我这儿来，哭哭啼啼地求我给他做主。”嗤笑一声，接过原瞳递过来的毛衣，“我给他做什么主？”
原瞳差点憋不住笑出声，跟着说瞎话，“吃这碗饭嘛，没办法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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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程厉山问，“你也和他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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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程厉山审视片刻，抬脚往卧室走，“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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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瞳能看出来他正生气，却也不明白他究竟在气什么。人是他养的，电话也是找他的，自己也按照他的要求去交待了，甚至电话回拨过去后也识相地没去打扰，事后也没矫情地闹一闹。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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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生气的程厉山在床上自然温柔不起来，冷着脸掐着身下人的脖子一味随心埋头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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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才是真的程厉山呢，装什么温柔体贴。原瞳感觉自己快被身上这人弄死了，心里暗暗将人骂了千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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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厉山的确在生气，心里也矛盾的很。那个什么裴卿不识相私自给他打电话倒没让他多生气，他气的是原瞳那东西在听到他和别的男孩儿暧昧竟能如此无动于衷，他想看他闹一闹，哪怕朝他假装发发脾气也好。可另一面，他看着身下正哭哭啼啼地人，又觉得这东西就该这么听话，不是他该管的事儿就好好闭上眼睛嘴巴当没听见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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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和裴卿什么关系么？”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无理取闹，他像是自己在找不痛快，可他还是想听听原瞳怎么回答他。
原瞳魂都快被他撞散了，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在杂志里……见过他的绯闻，和您的绯闻……”
程厉山被气笑了：“所以呢？我和他什么关系？”
“不管什么关系，现在……现在住在这里，和您……生活在一起的人也是我……其他人，算不上什么。”他说这话，全靠赌，赌平西路别墅对于程厉山的意义；也赌自己这么多年跟着他的那份情。
果然，程厉山松了松掐着他脖子的左手，动作终于肯放轻一些，“自作多情的小东西。”
“程厉山，”原瞳大着胆子叫他，可怜巴巴地朝他撒娇：“别带其他人回来，好不好？我害怕……”
程厉山却没再说什么，停下动作仔细瞧着原瞳，看得人都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半晌才伸手捏住原瞳下巴，用力吻着。
第二天原瞳一直睡到下午才醒，程厉山不在卧室，昨晚上的事儿他也不清楚是否翻篇了。
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屋外白茫茫一片，楼下花园里老管家正指挥几个保姆清扫路面积雪。花园旁边车库里停着程厉山常用的那辆车，说明人还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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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后原瞳站在二楼楼梯口朝下瞧了瞧，程厉山果然在家，此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资料。听见楼梯口有动静，抬眼看见原瞳正撅着嘴站在原地张开双臂，程厉山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步一步往楼上走，然后将人打横抱着下楼，低头笑着朝他骂了句“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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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静静坐在沙发上各干各的，程厉山继续看资料，原瞳翻了部老电影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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