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六号,许司南七天的最后期限。
一夜浑浑噩噩睡的极不踏实。早晨起床,裘敏就头重脚轻,极度的不想去上班。
可是比起跟许司南赵敏瑜在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宁可还是选择上班。
吃过早饭出了门,裘敏还在纠结要不要请假出去找个咖啡馆之类的混一天。
杜明其就跟及时雨一样,立马打来的电话:“今天陪我去散心,我跟老刘打个招呼,别去上班了。”
裘敏立刻松了口气:“没问题,你要吐槽我当然义不容辞,不过你别小题大做找刘总,知道你们关系好,可是也犯不着让我在单位混不下去。我自己请假,说个地方我一会儿过去。”
电话里杜明其的语气极其消沉:“半山咖啡吧。”
没有一贯的调侃,直接挂了电话。
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直觉的猜测,会是跟宁茶有关。
裘敏加快了脚步,眼前浮现那张淡漠平和的姣好面容,会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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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咖啡。
店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杜明其坐在靠窗的老地方,懒散的看着窗外发呆。
裘敏怀疑咖啡馆的大门都是他敲开的。不然哪儿有不到九点半就营业的咖啡店?
“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像是失恋?”裘敏也脱了鞋坐到榻上,身子向后一仰,靠在软软的垫子上,舒服的想叹气。
这个位置其实是个向外突出的大飘窗,店主铺了榻榻米,放了一张矮脚桌几个厚靠垫,极其适合闲散的窝着加发呆。
杜明其的下颌有青青的胡茬,如果不是知道他向来不走这种邋遢不羁的性感路线,裘敏会以为他是故意凹造型:“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们女人会为不爱的男人怀孕生孩子吗?”杜明其出其不意的开场就来了个火辣的问题。
“没经验不知道,”裘敏惯例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轻乳酪:“不过我觉得不会。”
杜明其叹口气,眼底的黯然和自嘲更加明显。
“杜夫人怀孕了?”裘敏有点好奇:“那是好事啊。还是说,你在外面养了三儿四儿的有了麻烦?”
“我要离婚了,”杜明其端起咖啡杯饮牛样的一口喝光:“恭喜我吧。”
“神经病吧你,”裘敏觉得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才不到半年,你少糊弄我。”
“还有结婚一个礼拜闪离的呢,”杜明其故作轻松:“我们这时间算长的了。”
“你说真的啊?”裘敏皱起眉:“我怎么觉得不会啊。”
“为什么?”杜明其看着裘敏,眼底有氤氲不明的光芒。
“虽然你结婚后很少说家里的事情,可是我不能看啊,”裘敏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分析:“如果说一开始的结婚是迫不得已,可是后来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们之间的相处正在渐变融洽。记不记得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你接电话?我知道那个电话肯定是宁茶打过来的,你不知道你当时的表情。虽然故作不在意无所谓,可是你内心的喜悦透过你的眼睛散发了出来。”
“少在那儿假扮神棍或是心理分析师了。”杜明其微哂:“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病的不轻。”
“好吧,”裘敏笑笑,被糗也不恼。就像虞乐陶说的,跟自己一样,煮不烂的鸭子嘴,就剩嘴硬了:“你也不是第一个损我的。”
“你说你,”杜明其皱着眉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大-麻烦:“不是挺明事理儿一姑娘嘛,怎么对你自己的事情就那么拧巴呢?”
不知道许司南跟他又说了什么,裘敏连忙岔开话题:“你要是犯了什么错误,回去跟你太太道个歉,日子还得过下去。我是为你好。”
微微的出神,这说话的语气,什么时候跟父母一样了?小时候最不耐听到的就是这句话——我是为你好。
“迟了,”杜明其的微笑落在裘敏眼里怎么看都是没加糖没加奶的黑咖啡,苦不堪言:“宁茶怀孕,我说了很不该说的话。这散伙的事,势在必行了。”
杜明其不管怎样的面冷心善,裘敏却知道,他犯起混来,也是混不吝口下无德的主儿。
两个人都有心事,偏生还都是不好劝,一时间也都无话可说,沉默的喝着咖啡。
裘敏的手机响了一下,短信息。
低头看完,不动声色的重新放到桌子上。
杜明其的手机也同时震动了几下,他翻看了两眼,随意一丢,声音不大不小的哐当一声:“你就装吧,许司南?晚上吃饭?叫你失望了,不是二人世界,也叫上我了。”
裘敏浅啜了口咖啡,苦。
散伙饭?看来是这样了。
叫自己给他答案,什么答案?怎么给?
结婚领证?顺便买份保险?保它个天长地久一万年?
哈,那种保险生效的经济补偿是建立在婚姻破裂的前提下,感情都没有了,要钱干吗?真真应验了那句话——
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钱也是好的。
蓦地对自己厌恶无比,什么时候自己变的这样面目可憎?
有什么话直接说,窝在肚子里发酵变臭,什么用都没有。
就这样决定,用虞乐陶的办法。今晚如果自己不能直接问出来自己的疑虑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么就此放手,死个干脆利落。
下了决心,裘敏松了口气。马上开始盘算想要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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