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疼痛,淇澜咬着牙关跟在令狐谦身后进了寝宫。
一路上默默的思索,知道今天或许真的在劫难逃。
冷静下来,淇澜发现自己用错了方法。居然极其愚笨的激怒了令狐谦,将自己陷入这种受虐又无措的地步。
“澜儿,”令狐谦的声音愈发的温柔,只是听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手腕都断了,该怎么伺候朕呢?”
淇澜不去看他,平静的走到床榻间躺下来闭上眼睛:“麻烦皇上快点。”
令狐谦瞳眸急缩,抿了薄唇:“澜儿想要激怒朕么?”
“臣妾不敢,”淇澜一动不动:“刚刚的违逆已经吃够苦头了,自然不敢再违抗圣旨。皇上不就是要这具身子么,臣妾绝不反抗就是了。”
再也不去看那具衣衫凌乱的娇躯,令狐谦转身就走。下一秒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手,真的错手掐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淇澜悄悄的松口气,鬓角微湿。如是令狐谦再不住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朕对你倒尽了胃口。”走到宫门口的令狐谦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冷淡的毫无情意:“总有一天,朕要你跪在面前求朕要你。”
“恭送皇上。”淇澜坐起身,成功的看到那个背影再度凝起了冲天的怒气,拂袖而去。
该死的令狐谦。淇澜身子微颤,咬牙看向自己一双低垂无力的手腕。
幸好只是脱臼,她自有办法接上去。若是粉碎性骨折,这辈子就完了。
“碧妃,皇上……”婢女红霞神色慌乱的小跑进来。
“怎么了?”碧菡正在摘除如云秀发上的发簪准备去沐浴。
“皇上来了。”红霞总算说出了一句完整话。
碧菡猛的站起来,眼中满是惊喜:“什么?皇上来了?可是今晚没听说翻……”
“朕想来就来,碧妃不欢迎吗?”令狐谦的声音传到,人已经站到了门内。
“臣妾恭迎皇上。”碧菡连忙转身福了下去,乌黑润泽的长发直垂腰间,愈发衬的她楚楚动人。
令狐谦的愚蠢只会有这么一次,沭淇澜你既然放弃了,就不要后悔。
丰神俊朗的男子笑的愈发阴寒,一直到眼底那一抹温情彻底被冰封,再无踪迹。
事毕,令狐谦冷静的起身整理好衣衫,一分钟都不想多待,看都不看的转身出了内室。
香汗淋漓的碧妃看着令狐谦绝情的背影离开,嘴角渐渐浮上一丝凄楚。
不到半个时辰,令狐谦身边的大太监朱令宇端了一碗汤药送过来,亲眼看着碧妃喝了下去。
夜深如墨。
秦骏白从书房出来,胡尔默默的提着灯笼跟在身后。
“胡尔,去休息吧。”秦骏白颇有些无奈。这个胡尔忠心耿耿,却是死愚,比如这晚上候在书房外面的事情。不管他怎么说,胡尔只管按照自己的忠孝坚持等在门外。待秦骏白打算休息了,再送他回到就寝的明月苑。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
橘红的灯光并不甚明亮,只在夜色中撕开一个小口子,走过旋即恢复夜色深沉。
走在前面的胡尔记不得自己和将军这样一前一后的走过多少个日日夜夜了。
作为南楚名扬天下的第一神将,秦骏白的生活却是简单备至,或者称得上是单调。
老王爷和老夫人过世后,唯一的妹子也嫁给了同朝为官的中书令袁枚,成亲后夫妇和睦,倒也了却了秦骏白的心思。
袁枚虽然只是一名三品文官,可是为人耿直磊落,倒是颇得秦骏白的欣赏。妹妹嫁给这样的男人,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放心。
只是府中自此冷清萧瑟了很多。
秦骏白常年征战在外,府中又没有王妃甚至其他侧妃夫人什么的,偌大的将军府只有一些跟随多年的奴仆杂役,怎么看这位权倾南楚的王爷过的都更似苦行僧的日子。
不近女色,不喜奢华……
“王爷,”胡尔思忖着,虽然主子没问,可是想必也是期许答复的吧:“您着胡尔送去的老君眉,大义公主很是喜欢。”
秦骏白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倒似真的没什么上心。
虽然跟了这么多年,胡尔却从来摸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大义公主要胡尔带句话,说很是感谢王爷的一番心意。”
这回秦骏白连应声都免了,只是沉默的继续走着,不疾不徐,仿若送茶给大义公主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是胡尔小题大做了。
胡尔不吭气了,老老实实的提他的灯笼。一直到明月苑门口,才弯了身子默默的退下。
秦骏白负了双手站在苑门前,半晌才推开门进去。
如画和如书竟然意外的候在房间内。看到秦骏白回来,神色略微慌乱紧张的齐齐站起身:“王爷回来了。”
看到如画刚刚坐过的床榻边,秦骏白双眸极快的掠过一丝不快。
“这么晚了,回去歇着吧。”秦骏白很快恢复往日的温和:“我这儿不用你们伺候。”如画和如书被皇上赏赐入府,秦骏白就吩咐管家王伯安置到了后面的梅园,也不用她们做什么杂事,好似闲散的养了起来。
“王爷。”如画是姐姐,性子稍许爽利些:“奴婢和妹妹是皇上赏赐进府伺候王爷的,这样整日里无所事事,奴婢心生不安。”
“是啊,王爷。”都说双生子心有灵犀,如书也跟着补充:“奴婢姐妹不求王爷垂怜,只希望能够尽心伺候王爷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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