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蒋纬新,是相亲认识的。那时候她已经二十七岁,家里急得不行,妈妈总是隔天就会打来电话,话题三句不离结婚相亲之类的内容。今天说是隔壁的王奶奶家又添了个大胖孙子,明天又说参加了同事女儿的婚礼。
搞得她那段时间极其的恨嫁,同事里面又没有合适的,小米迦屏她们介绍了几个都不行。后来她也是病急乱投医,居然去参加了电视台举办的什么相亲大会,在一个公园,人头攒动,热闹的就像赶集的菜市场。
凭良心说,蒋纬新的外在条件是不错的,个子高,人很清瘦,有种时下风靡的那种韩国花样美男的忧郁长相。当时有好几个大妈大婶的,两眼放光的围着蒋纬新要联系方式,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蒋纬新就过来要了她的电话。
本也没当回事,可是回来的隔天蒋纬新居然真的联系她了,一来二去的熟悉了以后,她也慢慢觉得蒋纬新不错。总是很有礼貌客气的相处,即使是确定了有男女朋友的关系,一起去看电影吃饭什么的,也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来不会做那种又搂又抱占足便宜的事情,当时不知道他这样是有原因的,反倒是更增加了好感。
加上家里催的急,一咬牙也就顾不得扭捏的跟蒋纬新提出了结婚。
前后相处加上短命的半年婚姻,蒋纬新从来没有一次牵过她的手,更不要说吻她或是夫妻之间亲密的事情,唯有的婚礼当天那个新郎吻新娘的经典桥段,他也显得那么的勉强不自在。而雪澜也想当然的以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
事情就是那么荒唐可笑。
结婚时候已经算是大龄剩女的穆雪澜,在蒋纬新之前几乎没有恋爱过,一路求学工作过来,身后倒是不乏狂蜂浪蝶,可是奇怪的是,连穆雪澜自己也搞不清楚,往往都是热烈的开始,没多久就销声匿迹,没了下文。
所以,她对于男女之事的一知半解也不奇怪。
和蒋纬新结婚后,若是一般的女人,估计要不了半年,顶多一个月就能发现蒋纬新的怪异,可是穆雪澜空长了一副妖娆妩媚貌似精明的样子,混混沌沌的完全不知所以然。
就连仅有的三次同房,因为她老老实实的交待过自己对于异性的碰触难以忍受,蒋纬新也就顺坡下驴的提出给她喝点酒让她睡觉,那样就不会难过了。然后每一次,蒋纬新给她喝的一小杯酒都能让她很快就人事不省。到底男女之间是怎样的,什么感觉,她完全不知道。
要说事情的发展也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是她们结婚还差一周满六个月那天。蒋纬新在洗澡。
那人洗澡有个怪癖,好像生怕穆雪澜随时会闯进去一样,会从里面把浴室门锁上。
蒋纬新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来了短信息。
穆雪澜正在铺床,然后很好心的叫了蒋纬新两声,却没有反应。
她瞄了一眼是彩信。想着应该是天气预报之类的,就顺手打开看了。
结果一看之下,整个人都傻眼了。
是一张限制级的自拍照片。背景貌似在某宾馆里面,两个赤身裸体纠缠不清的主角,之一是蒋纬新,之二——是一个强壮的,男人。
这个样子,再傻再迟钝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两个人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谈判,因为某些她同时觉得愧对蒋纬新的原因,她也完全没有哭闹纠缠讨个说法的意思,两个人很友好的分了手。
于是,她又从蒋纬新的家里搬回了自己这边,半年的婚姻回首过去像个笑话。
这些话,她甚至都没有跟小米迦屏果果她们说过,现在夏侯宸的一席话又让她想起了那段日子,虽然不至于不堪回首,可是也没什么好的回忆。
雪澜闭紧嘴巴不吭声,两只手的手指绞在一起无意识的纠缠着,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她不说,夏侯宸也不恼,表情自在的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空气都相持的时候,夏侯宸的手机响了。
也听不到他什么长篇大论,只是简短的应着,间或两三个字的答复,或者可以说是指示。
雪澜又抬起头,看着他专注接电话的样子。
还是一贯的一号表情,不急不恼,认真专著,可是慢慢的一会儿过去,雪澜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他空着的左手不耐烦的敲着沙发,虽然没有声音,却泄露了他心底的不耐。
这个样子,虽然打破了他完美的扑克脸,却间或的增添了一丝难得童稚的孩子气。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圆满到无懈可击呀。
雪澜出神的看着,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都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心里平添了一股亲近,说不清楚,可是心却软了。
夏侯宸挂了电话,虽然没看她,却是准确的捕捉到了她一直在偷窥的信息:“看够了没。”
他几乎没有用过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带点蛮横的,带点无赖的,这感觉——
呵呵,有趣极了。
雪澜低下头,唇边的笑纹加深:“你要是忙,就快去吧。”
夏侯宸却不乐意了:“怎么,就这么巴不得我走你才称心如意?”
“不是。”雪澜话说了一半,脑袋理突然奇怪的冒出来一句古老的话:寡妇门前是非多,哈~
刚刚因为蒋纬新而起的那丝郁闷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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