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叶寨中,柳飘飘处。
云天行借酒撒疯激发内伤,当他醒来懊悔不已的时候,也因祸得福顺理成章住在了风飘絮所住院中,还得到了风飘絮的关心。
一大早风飘絮就去看望了云天行,还为他端了舒气疗伤的药。
云天行心里有愧,看到风飘絮的时候,羞愧大于惊喜,不敢直视风飘絮的眼睛,“飘絮姑娘,昨晚我……”
“昨晚你喝醉了,内伤发作吐了血,现在觉得怎么样?”风飘絮挪过椅子,靠近床边坐了下来,很自然接下了云天行的话,好像根本没有介意昨晚的事。
这让云天行又了一些庆幸,他调动了一下内力,经脉里还有疼痛感,刺激得他脸部一抽搐,想来还要静养几天,他却对风飘絮道:“没什么大碍了。”
风飘絮瞥了他一眼,没有拆穿云天行的逞强,只是将手中药碗递了过去,“这是调养你身体的药,喝了吧。”
云天行受宠若惊,赶忙接过了碗,“这是你为我煎的药吗?”
其实是芙蓉煎的药,不过风飘絮没说,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云天行,云天行当即喜上眉梢,端起碗实实在在地喝了一大口,烫到了不说,还呛到了,不停咳嗽起来。
“喝个药急什么。”风飘絮又拿回了药碗,还起身为云天行顺了顺了后背,等云天行不那么喘了之后,她坐了下来,用勺子搅了搅药水,舀了一勺送到了云天行面前。
云天行看见眼前的勺子,有些不敢相信,他甚至怀疑自己还没有醒,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的腿,会痛,是真的!
风飘絮要喂他喝药!
“嗯?”风飘絮见云天行呆滞不张嘴,发出了一声疑问。
幸福来得太突然,云天行哪敢再怠慢,立即张了嘴,嘴角禁不住扬起,痴痴地看着风飘絮。
门口,前来寻找风飘絮的南宫碧落和早早出门看热闹的柳飘飘将这情形看在眼里,南宫碧落眉头紧锁,柳飘飘则发出了‘啧啧啧’的低叹声。
她正准备和南宫碧落说什么,南宫碧落却是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后就转身离开了,柳飘飘看了看房间里面恍若未觉的两人,瘪了瘪嘴,赶忙跟了上去。
在她二人走后,风飘絮朝门口斜了一眼,早就发觉了南宫碧落二人在门口,但她仍然若无其事地喂着云天行药,直到药碗见底。
云天行很是舍不得地看着风飘絮将药碗放下,他抿了抿嘴,鼓起勇气问道:“飘絮姑娘,你为何突然对我这般关心?莫非、”
风飘絮淡淡地打断道:“你是为了护我受伤,我只是做情理之中的事。”
“是这样吗?”云天行小声嘀咕,风飘絮像是怕他会错意,又好像是故意遮掩什么,难以捉摸。
云天行暗自揣测风飘絮是否有些被他打动,然后看见风飘絮盯着他,他便又笑起来,不管怎么说,他感觉风飘絮离他近了一些,“是我学艺不精,几颗火流星就让我受伤在床真丢师傅的脸。”
风飘絮眼里一闪而过异色,“你是说剑飞霜前辈?”
云天行:“是啊,师傅他要是知道我这么不中用,也许就后悔收我为徒了,还将龙渊给了我,我真是有负龙渊威名。”
风飘絮:“相传龙渊一直是在剑痴手里,未曾听过他传给何人,难不成他早就将龙渊给了剑飞霜前辈?不过如果你师傅早有龙渊这等神兵利器,怎么不见他使用?”若剑飞霜早用龙渊,竹无心也就不用费尽心思去打听剑痴下落。
云天行:“师公的确早就将龙渊传给了师傅,自己云游四海去了,师傅不用龙渊是因为他偏爱自己那把三尺钉,还有觉得龙渊剑气太锐驾驭不了。”
风飘絮:“连你师傅都驾驭不了龙渊,却把它传给了你,想来是对你寄予厚望。”
云天行苦笑,“其实师傅给我龙渊只是为了让我找到师公的时候,做个凭证罢了。”
风飘絮微眯了眼,“你要去找剑痴,益州?”
云天行赞美道:“飘絮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不错我是要去益州找我师公,师傅要请他出面处理一件大事,可惜有事缠身分不开身,便让我去见师公。”
大事?风飘絮留了个心,便又问道:“听闻剑痴行踪向来飘忽不定,益州又那么大,你们是作何联系的?”
云天行:“呵,师公的确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行踪连我和师傅也不会告诉,不过师傅却知道每年中秋时分,师公必定会去峨眉金顶。”
“原来这样。”风飘絮得到了想要的讯息,露出了一抹笑容。
云天行看见那抹笑容,脱口而出道:“飘絮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我这次伤得丢脸,却伤得值得。”
风飘絮的笑容加深了,可惜云天行没发现笑容变了味,察觉不到一闪而过的冷酷,就像猎物识别不出陷阱里的诱饵。
柳飘飘这头已经追上了南宫碧落,“喂~南宫妹子,你说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但南宫碧落却一点停下来的意向都没有,柳飘飘也只能随着她的步伐不断迈着长腿,“你看看你这脸臭的,看到风飘絮那么关心云天行心里不舒服了吧?”
南宫碧落立即停顿了下来,她看着柳飘飘,沉吟了片刻道:“我承认我不舒服,柳姐就满意了吗?”
“瞧你这话说的,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云天行那小子来了一出醉到内伤博同情,你也可以来一出苦肉计啊。”柳飘飘牵起了南宫碧落的手,“喏,你这手背上被抓得一道道的,难道就不需要关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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