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你南宫家素来不和,你倒是向着他。”
“他虽然脾气大了一点,还有点刚愎自用,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捕头。”南宫碧落看着风飘絮,没了笑容,“所以——他最好也不要被行尸楼盯上。风老板,这次的忙,我会记住的,告辞了。”
“南宫。”风飘絮拉住了她,她回头停下来,风飘絮便松开了手,“我真的不想有你这样的敌人。你放心陈一刀的事我会向上头压下来的,但是你已经被苍狼盯住了,万事小心。”
南宫碧落皱眉,“苍狼?”
“他杀了姚付新晋升为天字一号楼第九,负责姚付新的善后,包括除掉你。”
南宫碧落思索了一下,却是问道:“那你呢?”
风飘絮愣了一下,轻轻微笑了一下,目光柔和了下来,“我毕竟还是楼里的人,行尸楼主人手底下的那四个人不会任由楼与楼之间的矛盾加大。魑魅魍魉的作用,就是负责监督每一座楼,负责楼与楼之间的联系、平衡,我比你安全。”
“魑魅魍魉?”南宫碧落记在了心里,她看着风飘絮,声音不再那么冷硬,很轻。“风老板,在你屋外那些暗卫还在的时候,我们还是少谈这些的好。”
风飘絮又朝南宫碧落靠近了一点,笑着点了点头,同样低语:“你放心这次他们听不到,下次,有你他们就不会在。”
南宫碧落微微叹了下气,与风飘絮拉开了距离,抱拳一礼,转身离去。
在她离开后,瑶红便进来了。
“瑶红,以后南宫碧落来的时候,你手底下的暗卫,通通撤走,不用他们保护。”
“可是老板娘,你的安全、”瑶红有些犹豫。
“有南宫碧落在,足够了。”
瑶红只好点头,跟着她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风飘絮心里真实的想法,她只担心风飘絮这样下去,真的会招来杀身之祸。
“老板娘、”欲言又止。
风飘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虽然瑶红不说话了,但手底下的人的心思,却瞒不住她,她轻声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做好分内事就行。”
瑶红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风飘絮走到房间里的一个古玩展架旁,伸手在展架上的一个青花瓷上转了转,她床旁边的柜子便自行挪了开来,竟是露出一条暗道,风飘絮走了进去。
再说南宫碧落,她拿了画便回了都察院。
一番交代下去。
一日之后,南宫碧落、陈一刀被玉飞花戏耍,大闹妓/院吃了瘪,恼羞成怒的说法很快就传开。陈一刀还迁怒风月楼拆了它的大门,而那名戏耍了京中两位名捕的玉飞花在京中也就更猖獗起来。七日里京中商户、富豪、官员,接连收到白玉桃花和字条,说是要去他们家里取东西。
玉器、古玩,甚至是小妾,只要玉飞花留了字条,说是几更取,那东西必定就会到他手里,而且他所偷盗的都是些臭名昭彰的奸商、恶霸、贪官,钱是压榨来的,小妾是巧取豪夺的,玉飞花侠盗、雅贼之名越来越响,与此同时,他与神捕南宫碧落的几番交手也为人津津乐道。
他公然挑衅南宫碧落,南宫碧落也势要将他抓住,好几次交手,都差点被擒住,最紧张的一次是南宫碧落终于将玉飞花的面具摘了下来,一时之间,那貌比潘安的玉飞花画像在怀春少女手中几乎人手一份。
而他也与南宫碧落约定,月圆之夜,都察院衙门,大堂屋顶之上,一决高低。
嚣张至极!
南宫碧落也放出话来,都察院铜墙铁壁候着他,这一次让他有来无回。
老百姓就等着看月圆之夜的热闹。
很快,月圆之夜。
顺天府、都察院的官差将都察院里里外外包围起来,连围观的百姓都轰走,都察院的守卫前所未有的森严。
南宫碧落身穿公服,一人一剑,端坐在大堂屋顶。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打更的梆子声已经敲了三下,还是不见玉飞花的身影,有人已经猜测,玉飞花胆怯了,不会再出现。
却是一声冗长的狗吠响起在寂静的夜。
等待了许久的人们,忽而听见有人在夜里长吟:“玉人凌寒万壑空,飞花似梦醉玲珑。逍遥逐浪踏红尘,紫禁城内戏双雄。”
一个白衣人翩然若仙,飞入了都察院内,手摇折扇,稳稳地落在了院落中。南宫碧落站起了身,官差也将他围在了中间。他却一声轻笑,点地飞上了南宫碧落所在屋顶,朗声笑道:“哈哈,南宫捕头,我玉飞花应约前来,你这阵仗当真不小啊。”
来人白衣墨发,一纸折扇,风度翩翩,剑眉星目,容貌硬朗英俊,宛若谪仙,尤其笑起来,牙白唇红,好生帅气。
“我玉飞花紫禁城内戏双雄。不对,当是雌雄才是。南宫捕头,柳腰细眉,长得也算标致,何必总是凶巴巴,打打杀杀。”一来,就出言调戏。
南宫碧落冷冷一笑,“算你有胆量,没有失约,面具都被我摘了,还敢大言不惭。今日你玉飞花的传奇就要落幕了!”
南宫碧落脚下一点,人如离弦之箭,手如鹰爪,抓向了玉飞花。那人折扇一合,就和南宫碧落交起手来,身法轻灵,如同跳舞,二人在狭窄的屋顶横梁上,起落、交手,叫观看的人眼花缭乱。
很快就对拆了百余招,那人折扇如剑,招式渐渐凌厉起来,反观南宫碧落,剑未出鞘,依然游刃有余,只是眉梢皱了皱,忽而握着剑鞘的左手,几下一绕,将白衣人的双手都压住,两人凑得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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