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小姐……你听我说解释……”
林矣气冲冲说道:“祝大人倒也不必跟我解释,我指谪大人是因为作为朋友看不得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肆意妄为,之前我听了些坊间流言,也差点相信大人是个佞臣,接触许久之后才知道大人品行端正为官正直,可是现在我亲眼所见大人当街……这种有失官体的事,大人竟然做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祝南休从来也这么窘迫过,从来也没人诘问地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过。
林矣看在眼里,只当他心虚,更加笃定了自己所说的这些事他无可辩驳。
祝南休无法,一直目送林矣走远才垂头丧气地回府去。
一进门就看到史良老老实实在门口等着。
祝南休抬腿想要踢他,想了想又把腿放下。
“大人,属下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被四小姐看到,回家一定会告诉三小姐的,那我跟三小姐……”
“那你就将人推我怀里?我就不怕四小姐看到了?”
史良怂着肩,嗫喏说道:“大人跟四小姐不是还没……”
“还没表明心意是吗?还没确认关系是吗?”
史良点点头。
“所以……所以你大人我不是更难了吗?”
“呃……对啊,属下怎么没想到这点呢?那,大人,现在怎么办呢?”
祝南休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办?只能以后再找机会好好跟四小姐解释了。”
史良松了口气,又被祝南休瞪了一眼:“人呢?”
“在大人卧房里。”
史良回完话,就要跟祝南休回屋,走过一步,看到祝南休原地未动,又催道:“走啊,大人。”
祝南休冲他招了下手,史良又赶紧回到他身边。
祝南休冲他大喊一声:“谁让你将她安置在本官房内?”
史良一脸莫名其妙:“大人要审问,肯定是放在大人房内方便啊。”
“滚!给我将她挪到你屋里去。”
史良见祝南休确有怒气,赶快跑到屋里将人请到他房内,然后又小跑着回去见祝南休:“大人,人已经在我房内了。”
祝南休这才迈开步子跟着史良去了他房里。
白丽丽见他二人进屋,站起身来行了个礼,祝南休看着她一脸魂不守舍的神色,开口问道:“怎么?白姑娘可想好了。”
白丽丽回说:“之前我来大人府上,不是已经答应大人了吗?”
“是啊,这正是我要问白姑娘的,既然白姑娘答应跟我配合,为何转身又出卖本官了呢?”
白丽丽在椅子上转了转身子,不敢抬头看祝南休,嘴上说道:“民女,听不懂大人说什么。”
祝南休皱了皱眉:“本官生平最讨厌巧言令色之人,你最好老实回话,否则的话,今晚你别想再回去了。”
白丽丽站起身来:“既然大人能想到我身后的关系,那我在大人府上肯定也有人知道,我若今晚不能平安回春芳院,大人能脱得了干系么?”
史良上前一步:嘿,谁给你的胆子,敢威胁我们大人?
祝南休笑一声:“本官脱不脱得了干系目前不知,可你今天命丧黄泉就是一定的了。白姑娘的意思是,愿用你这条命,只为换本官去京兆尹府上过过堂?”
白丽丽面上现出惊恐之色,不过只是一瞬又镇定下来:“大人,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你今晚去了哪里?”
“白家老宅。”
“白家老宅不是闲置了么?还有人住?”
白丽丽摇了摇头:“早就没人住了,在那里只是跟人接头的。”
“太子洗马的人?”
“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祝南休摆摆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都跟太子洗马的人说了些什么?”
“我只说了昨晚跟大人在包厢相见一事。”
“这事你必得说的,因为他已经看见过我们二人相见,对么?”
白丽丽惊得微张着嘴:“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们聊了些什么呢?”
“我只说祝大人问的不过是些风花雪月之事,并没有说起祝大人向我打听秦悦人的内容。”
祝南休点头:“本官就知道,白姑娘是个聪明人。”
白丽丽苦笑着说:“我只是一介草民,无论是太子洗马还是户部侍郎,我都得罪不起,所以我两边维系,话不敢说尽。”
“所以说白姑娘是个聪明人啊,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
白丽丽低头不语,祝南休继续说着:“你父兄死后,你苦于无处伸冤,正好有人告诉你,他可以为你父兄伸冤,对不对?”
“对。”
“来人跟你说,他是当时的掌史,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洗马派来的人对不对?”
白丽丽又点了点头。
“那白姑娘想必也正是知道,当初就是这位掌史大人告发王子庚的,所以才肯相信他的对不对?”
白丽丽回道:“大人所言不假,当时就是他跟京兆尹刘晋一起告发王子庚,可是刘晋这个狗官被王子庚收买突然反水,还拖我父兄出来顶罪,才使我父兄三人命丧黄泉,来人跟我说,这件事掌史大人一直记在心上,要我听从他的安排,日后必定为我父兄报仇。”
祝南休走到她身边:“他还派人告诉你,王子庚被罢官杀头都是他的功劳,他已经为你报了一半的仇。”
白丽丽盯着祝南休:“难道不是吗?”
“白姑娘就从没想过,或许他只是想利用白姑娘继续为他做事,所以才将王子庚的死归功在自己身上呢?倘若他真的想为白姑娘报仇,那刘晋可比王子庚好对付多了,为什么不先对付刘晋,却让王子庚死在刘晋前头了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