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先一步阻止。”
如此,两人都安心了。
……
宗门比试在绝大多数人的期待中,如期而至。
今次的宗门比试,因为有座上客来旁观的缘故,造势场面比以往都大。
纯阳掌门与归元寺的云无和尚同坐一处,视野极佳,饱览演武台的一举一动。
连音已经有几回没参加过宗门比试,如今重新出山,静清一脉的弟子们最为热烈,但凡她出场比试,必定声势浩大的给她加油。
这一举动让许多后来入门的年轻弟子们很是意外:“这位连师姐,很有名吗?这么受师兄师姐们的厚爱?”
身旁的同门师兄扫了眼说话的人,深沉的道了句:“你入门晚,以后就懂了。”
可是小师弟不愿等以后:“连师姐好看是挺好看的,只是人看来有点高冷,还不如大师嫂惹人亲近呢。”
“咳!”同门师兄咳嗽了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以后这话不许说。”
“这是为啥?”小师弟更不懂。
“你入门晚,以后就知道了!”师兄仍是这么一句话。
小师弟更加云里雾里,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提,小师弟郁闷了下,随即好奇着道:“奇怪,怎的不见大师嫂?她不来给大师兄助阵吗?”
对于这事,不但小师弟不清楚,便是同门师兄也觉得奇怪。
大师兄和大师嫂鹣鲽情深,大师嫂怎么会错过不来呢?
陆七八从说话的两人身边经过,慢悠悠的抛下一句:“别急,会来的。”
宗门比试这么重要的日子,但凡纯阳派弟子皆会到场,又怎么可能会错过一个重要的大师嫂。
那位深受师弟们爱戴的大师嫂本是告病,不会出席宗门比试,只是偏偏有热心肠的师弟师妹,打着为大师兄着想的名号,几顾小院,愣是将大师嫂不情不愿的请出院来给大师兄助阵。
来的时候倒很凑巧,正是宗门比试的最后一场。
连音对阵雷秩。
这两人在宗门比试中对阵也不是头次,但还是很吸引人。
大师嫂紫鸢身边就挤了不少人,专门为她讲解两人的比试。
紫鸢心不在焉的听着,偶尔露出几抹笑,目光偶尔看眼演武台上的连音,偶尔往掌门所在的位置看上一眼,心里只期望着比试趁早结束。
演武台上,连音抱剑向雷秩行了个礼。
“师兄,不必手下留情。”
雷秩颔首一笑:“自然。”
连音跟着笑了笑:“我也不会留情。”
比试开始。
连音的修为上了一个台阶,比起以前更是耐打。
雷秩这两年也有奇遇,修为进步不少,可在对阵其他人时总能轻易占上风的他,偏偏总是没法在连音这里讨到多少好处。
两人缠斗在一处,过了许多招,仍是毫无进展。
台下,看的人只觉得精彩至极,希望这一来一往再坚持的久些。
也只有紫鸢一人看的心烦,觉得比试的两人墨迹不堪。
又是一招短兵相接,两人难得近身时,连音忽然开口:“大师兄,您和您的夫人,可是在妖迹之所相遇?”
雷秩愣了下神,意外连音竟在这时候有聊天的心思。
“不错。”失神不过一秒,雷秩定住心思,很快回答。
两人一个错身,避开对方的招式,随后一个回神,又接住对方的下一招。
“妖迹之所那么凶险的地方,会有凡人到达吗?”连音又问。
雷秩拧了下眉。
“区区一个凡人,毫无修为傍身,前往妖迹之所做什么?”
“寻人。”这个问题,雷秩能答,因为紫鸢告知过。
连音勾唇:“我自妖迹之所返回师门时,路上遇见个紫衣女魔修,之前便有过过节,彼时我刚突破元婴,修为不稳,与她狭路相逢,差些不敌,幸得归元寺云无出手。”
“云无将二十一颗佛珠嵌入她体内,封禁她修为。那时她全身血迹斑斑,云无不杀生,我也不愿做那恶人,只给她一剑,任她自生自灭,看天道的意思。不知道师兄与夫人初遇时,是怎样一番情况?”
雷秩哑口无言,手中的招式飘了一下。
连音却不就此打住,将下文接起:“师兄,初见时,你那夫人是一身紫衣,满身是血吧?”
没有回答。
“师兄,那是别有居心的魔修。”
雷秩心神一乱。
连音见状,面淡如雪,手中剑趁着空子,直接捅进了他的胸口。
剑尖由前往后,将他整个胸膛惯穿。
演武台下一片抽气和震惊。
一不敢相信雷秩会不敌连音,二不敢相信连音会下这么重的手。
同门弟子比武,自来都是点到即止,甚少有失手的时候,更不提修为越来越高的弟子们。
就连纯阳掌门看后,都皱起了眉。
殷红的血瞬间自他胸口涌出,染红衣衫。
雷秩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那把剑,耳边传来连音的声音:“对不起,大师兄。”
他正想问对不起什么,连音从他手中接过他的剑,剑尖直指台下众人间的紫鸢。
“蛊惑我大师兄,潜入我师门,你这女魔修,寻仇寻到我这里来,可是太过欺人了?”
紫鸢瞪大了眼。
她知道总有天会有这么一出,可是情况并不是眼下的样子,与她谋划好的不一样。
周遭人全在状况外,看看紫鸢,再看看连音,不约而同觉得连音大约是走火入魔了。
本和纯阳掌门在一处的云无已经翩然落在连音身旁,面上一道慈悲的笑:“阿弥陀佛,紫鸢施主,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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