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居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拉温妮真的不想管他了。
“你不回去就算了!”她冷冷地说,“我们自己继续做,别以为离了你我们就不行了!”
说完,她掉头就走。
阿尔伯特却在这时拖长声音叫住了她:“别傻了——非要我说实话吗?”
“?”拉温妮奇怪地回头。
“哎……我遇到瓶颈了。”阿尔伯特叹息着说,朝拉温妮挥了挥手,“只要你保证不再像个更年期的老女人似的大吼大叫,安静坐下,我就把详情告诉你。”
拉温妮不知道“更年期”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他又在侮辱自己。
她觉得自己应该怼回去,然而又对瓶颈的事非常在意,只好暂时压下不悦之情,在离他最远的那座沙发上坐下:“说吧,遇到什么麻烦了?”
阿尔伯特歪在沙发上,要死不活地叹了口气,才将最近研究中遇到的问题细细讲述了出来。
一番话结束,拉温妮也皱起了眉头。
这确实是个难以解决的大麻烦,她一时也完全找不到头绪。
“你看,聪明的拉温妮小姐也无法想出办法了对吗?”阿尔伯特摊了摊手,“所以我说,我需要休假——假期往往会给研究带来新的灵感。我不是在开玩笑,这是真的有效。”
“好吧……”意识到是自己冤枉了他,拉温妮也有些尴尬,“那你好好找灵感,我走了。”
“等等。”谁知阿尔伯特叫住了他,一脸不爽地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茶几,“我本来打算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喝啤酒享受假期的。现在气氛全被你毁了,你居然想拍拍屁股就走吗?”
拉温妮挑起一边眉毛,不讲道理地说:“对。怎么了?”
“……行吧,美丽的女人有资格这么任性。”阿尔伯特往拉温妮那边蹭了蹭,歪在沙发扶手上凑过去说,“不过,就算是帮帮朋友了,陪我出去喝一杯?”
“谁跟你是朋友了。”拉温妮干脆利落地回答。
“亲爱的,你这话真的很伤人。”阿尔伯特捂着自己的心口,装腔作势地说,“我们还不算朋友吗?”
“呵。我可不会跟麻瓜做朋友。”拉温妮看也不看他。
“但我今天准备约几个朋友在酒吧见面。”阿尔伯特翘起一边嘴角,坏笑道,“都是我的老同学,在世界各地就职过的医生,其中好几个都对蛇毒研究有独到的见解——你不想去跟他们聊聊吗?”
拉温妮的表情松动了一瞬。
“不。”她再次拒绝,“和你一个麻瓜交流就已经很麻烦了,我才不要和……”
“行了行了。”阿尔伯特对她的性格已经有些了解了,很会抓她的死穴,“你必须跟我去,因为我这人喝醉了就断片,什么也记不住,你不去听听的话,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机会知道那些消息了。”
“……”
……
“去酒吧就去酒吧,我为什么要穿这种东西!?”拉温妮看着阿尔伯特递给自己的裙子,恶心得浑身发寒,“这是衣服吗?这就是两条毛巾吧!?”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阿尔伯特说瞎话眼睛都不眨,“明明就是很正常的裙子,我们麻瓜的姑娘都这么穿。”
“滚!”拉温妮将衣服扔到他的脸上,“我就穿自己的衣服去。”
“然后让全小镇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巫师?”阿尔伯特打量着她身上的长袍和复古长裙,靠在门框上笑着说,“你不怕被绑到十字架上烧死吗?”
“滚!”对于阿尔伯特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体质,拉温妮已经想不出骂他的词汇了,干脆地摔上了客房房门,然后兀自坐着生了会儿闷气,打开手包,从里面找到了一条麻瓜风格的印花连衣裙。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条裙子的时候,五年级时,在对角巷那家新开的服装店里,明明是条麻瓜的裙子,却让她无论如何都移不开眼睛。
然而就在她准备将其买下的时候,韦斯莱夫人带着她的一家孩子走了进来,破坏了她的购物。
然后……然后弗雷德就追了上来,莫名其妙地告诉她:“我想约你。”
当时拉温妮整个人都是惊悚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第一反应是这个韦斯莱又在动什么歪心思想整她。
却没想到他居然是认真的,这一认真,就认真了三年,一直到七年级,他都还记着她曾经看上过这条裙子,并且买下来送给了她。
再然后……
想起那天在格兰芬多宿舍里的初次接触,拉温妮仍然有些脸红。
每次一回想那件事,她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当时的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冲动,选择在那种危险的时候、危险的地方,选择将自己彻底交付给他。
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对他能信任到这种程度呢?
拉温妮轻轻抚摸着连衣裙的裙摆,心中又甜蜜又惆怅。
弗雷德现在……又在哪里呢?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信来呢?
……
她换上那件浅粉色的连衣裙走出房门,立刻就听到了阿尔伯特的口哨声。
“不错呀。”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上下打量她,说,“你平时总穿得像中世纪油画里的人,我都没看出来,你原来这么年轻吗?多少岁?顶多20吧?”
拉温妮回敬了他一个凶狠的微笑。然后找了面镜子,开始给自己的脸部进行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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